明说不了也不绝（23） (第4/4页)

觉得不好吃，可以提出来换。”

    我还是多了一嘴。

    她突然将食指与拇指比成V字，放在她的下巴下面，做出思考状。

    “沙拉差不多都是这个味道吧，我觉得这是沙拉里面最好吃的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她怎么这么可爱啊。

    我加速的心跳就没有减慢过，眼睛不想从她身上移开，但我实际上说不出她哪里这么夺目耀眼，仔细想想，甚至没有清晰的印象，只有一片模糊的白光，只觉得喜欢。很喜欢。

    我应该冷静点。

    意面上来，她看上去更喜欢这个，熟练地卷面塞嘴里，显而易见地沉浸美食，我猜她喜欢热食。

    她对着意面笑，看样子是真喜欢。

    “这个好吃。”她抬起头，双眼发亮地印证我的猜想。我被她的笑容迷了眼，盯着她看。

    她说了什么，我根本没听进去。回过神，她已经抿起嘴，紧盯我。

    “你太美丽了，一不小心看过了头。”我对她微笑，半开玩笑地解释。

    她继续盯我。

    “你比我好看。”她严肃道，“其实我刚才也看呆了，你笑起来真心好看。”

    “但是我身材比你好！”她转而骄傲起来。我心想，这到底有什么可比的。

    不过我确实很喜欢她的身材。

    想起梦里的那些，我又有了反应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她为什么干什么都能挑逗到我。

    发言者完全没在乎她说了话之后的后果，只关心她的一顿午餐。算了，她吃得开心就好。

    这是和之前不一样的体验，让我更觉得以前的她是在故弄玄虚。神秘成熟的魅力在她身上消失了，变得单纯。就像那些我在路边遇见的单纯的姑娘。

    说不定真实的她很普通呢？

    我观察起她，希望找到一些能让我失望的蛛丝马迹。

    “Gio……”

    她刚开口，就略作苦恼。

    “Giorno.”我说。

    “Gio……嗯……Gio……”

    我意识到她不会弹舌，接吻接得不是很好吗，怎么不会？心里这么想，嘴上还是给她台阶下，“可以唤我Giogio。”

    “嗯，Giogio。”她对我微笑，“让我来重新认识你吧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实际上她原本就对我什么也不知道啊，只知道我喜欢吃布丁。我也对她微笑，说好啊。

    我们从音乐聊到读书，从电影聊到动画片。听起来她似乎喜欢的东西有很多，又似乎哪个都不喜欢。她听那些看那些，只是因为周围人谈到了，从而去了解。

    “其实，有一种音乐我还蛮喜欢的。”

    她笑着眯一下眼，做贼心虚一样，让我觉得她接下来说的应该不是什么好东西，“叫作哈基米音乐。”

    “那是什么？”

    我很好奇，接着她窃窃笑起来。

    “我给你表演一下。”

    她想要绷住表情，但对她似乎很难，似笑非笑，我更加好奇她要表演的是什么。

    从她的嘴巴里发出一阵神秘的笑声。

    我：？

    “哈基没路多～曼波～曼～波～”她轻轻随着音调摇起身体。

    “呜哈呜嘿嘿！哇哦～！哈基米～～！”

    我：……

    “噔噔嘀嘀噔噔嘀嘀哈基米！”她的身体像打地鼠里的土拨鼠那样一上一下，“啊西嘎哈压库那路～～～～叮咚叮叮咚～哈基米南北路多～哈基米哈～～～～～”

    我：…………

    她已经沉浸在自己的艺术里无法自拔了。

    听着她用不同的曲调重复那什么哈基米南北路多曼波曼波，再加上一些完全听不懂的抽象声音，我怀疑她的嗓子里是不是安装了某种奇特的变声器。

    终于，她不唱了，看着我，坐等我的感想。我实在想不出来什么总结性的感想，只能挑出一个，“……你是怎么发出那神秘的笑声的？”

    她看着我，“呃呵呵呵。”

    我遮上嘴。

    为什么她能用这么平常的表情发出这种诡异神秘的笑声。

    “你笑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“笑了哦。”

    “没有哦。”

    “呃哦嘿嘿哈哈ye～”

    “………………”

    我捂上脸，上半身发抖。

    “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～嘟嘟嘟嘟嘟嘟嘟嘟～yee～”

    “够了。”

    我认输。

    “让我看看嘛。”

    “看什么。”

    她掰下我的手。

    对视的这一刻，时间静止了。

    时间转动，是她对我笑的这一刻，心脏咔咔地转，她说：“你的笑容真美啊。”

    她才是最美的。